破旧的小木屋里,与李府相比,整个更显狭窄的小木屋里。
隔间的小厨房里,罗洛把刚刚做好的菜肴端了上来。
刚刚修炼完毕的羽翎和纸鸢从打坐中苏醒过来,看了看罗洛的忙碌结果。
为了体现自己的温柔贤惠,纸鸢是尝也没尝,直接就握起罗洛的手,
“下次少做两道,看把你手累的,要不,我给你揉揉?”
呕!你就恶心吧!你还会给人揉手,我看你是吃人豆腐吧!
对于纸鸢的操作,羽翎于内心是吐槽不已。
但碍于自己拉不下脸去直接讨好罗洛,羽翎想了想,开口就是一招与敌俱损,
“呵,一个大男人,才做几道菜而已。这就手累了?可真是比娇妻还娇嫩啊!”
有种你别吃,一天到晚说我的洛洛,我都想把菜糊你脸上。
一向对罗洛极度维护的纸鸢自然是见不得羽翎如此挤兑罗洛,但又没法自己拿菜丢她一脸,毕竟,这菜是罗洛亲手做的,纸鸢可舍不得。
“鸢鸢,我知道你关心我。”
罗洛收回了手,并主动给纸鸢往后拉了拉椅子,
“来,坐。但也不用过度关心,我没你想地那么脆弱易碎。”
好耶,他给我主动拉椅子了,嗯,他一向如此,证明他关心我!
很娴熟地做了下去,纸鸢回头看了眼罗洛,并用余光瞟了瞟羽翎,
“这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关心你嘛!毕竟,这世上,除了我以外,谁还会心疼你呢?”
你走,你立刻走!看我关不关心他就完事!
极度讨厌纸鸢的这种精神霸凌加绑架,羽翎内心对这种方法是本能地厌恶的。
恋爱的双方,应该是平等的。可你纸鸢对他说那种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他离开了你,世界上就再无第二个喜欢他的人了吗?
还除了你之外,你就继续用这种恶心的对比加洗脑的法子吧!
不满于纸鸢的说辞,羽翎立刻开了口,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唯一的东西,物也好,人也罢,向来都不会是唯一的。”
转头看了看羽翎,罗洛似是感觉对方意有所指。
但最终还是没明白羽翎到底在指些什么,罗洛摇了摇头,没有再去多想。
我去!这女的,厉害啊!我那么隐晦的法子都被她看破了,这人,段位不低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原本以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但仔细想来,这人的理论知识应该是和我一样丰富的。
至于实践嘛,别提了。。。都特么从娘胎单身到现在,哎,外人看是仙子,只有自己才知道,大龄未婚女青年啊!
不行,我不能再像羽翎那个母胎单身狗一样了,我得逆袭!我得拿着我和洛洛的婚礼请柬气死羽翎这个小婊砸!
占有欲一直都很强,纸鸢向来都不喜欢自己的心上人喜欢别人,就连别人喜欢自己的心上人这种事,在纸鸢看来,那都是不该被允许的行为。
自己看上的东西,人也好,物也罢,只能是我的!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作风就是这么的霸道,纸鸢在恋爱中也于不知不觉中使用了精神绑架甚至霸凌对方的法子。
这种法子很不好,但纸鸢还是用了,不为其他。只因我们的纸鸢向来没什么道德观念,不道德怎么啦,本仙子可不管,我要的,就得是我的!
毕竟,这世上就没有人会比我对他更好了,所以,他只有在我手上,才能享受到最好的照顾与福利,因此,为了让他过地幸福,他就必须得爱上我、和我在一起,让我永远地照顾他!
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更为了我们两人的共同幸福,我纸鸢,用一些不好的手段,怎么了?我那也是为了让他爱我爱地更深、更牢啊!
就算有错,老娘也不改,错就错了,反正只要效果好了,那就行!谁爱说,谁说去!反正,我也只精神绑架洛洛一人,至于别人,本仙子不稀罕!
就这样,纸鸢成功地完成了逻辑死循环,并成功地再一次地消除了内心里的不安成分。
“听翎儿这话,翎儿是喜欢东家食,西家宿吧?”
恼怒于羽翎妨碍了自己的精神绑架大计(也就是精神Pua大计),纸鸢直接就朝羽翎泼了脏水,
“毕竟,翎儿若是结了婚,这相公,怕也不是唯一的吧!”
恶毒的女人,拜金的婊砸!敢这么挤兑我?!
纸鸢这话确实说地过分了,这话就差没指着羽翎鼻子说她,你婚内必红杏出墙了。
对于纸鸢的泼脏水,羽翎自信地摇了摇头,并冷哼了一声。
对于这种脏水,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予置评并不屑一顾,如此,就能让说这话的人陷入尴尬与自我怀疑之中。
“鸢鸢,你理解地有些偏颇了。”
见纸鸢陷入了尴尬,罗洛适时地开口缓了缓场,
“人家白姑娘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理解地有些错误了。”
“所以,白姑娘,刚刚鸢鸢是理解错了才胡说的,所以,你不必介怀。”
罗洛又主动走到羽翎身前,主动替拉不下脸道歉的纸鸢开口,
“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人,平时就都少说两句,多和气些,好吗?”
若能把你切成两半,她一半,我一半,那就能和气了!
可切了的,还能用吗?
白了罗洛一眼,保持着一贯的高冷态度,羽翎不动声色地用脚尖指了指椅子。
罗洛立刻会意,连忙也为羽翎拉了椅子,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姑娘,请!”
坐下时,看了一眼旁边的纸鸢,羽翎眼里充满了得意。
看见没,他既会为你拉椅子,更会为我拉椅子!他会为我做的事,从不比你少!
对此,纸鸢只能气地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毕竟,刚刚的短暂交锋,因纸鸢自己的一时疏忽,而造成了局势整个向羽翎倾斜的局面,可以说,在刚刚的交锋里,羽翎是完全盖过纸鸢一头的。
看看羽翎,整个高贵冰冷的形象直接立起来了,反观自己,倒像是个爱嚼舌根的怨妇,嗯。。。自己在洛洛心目中的形象,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吧?
啊!这种斗法真累,充满了心机,必须得时刻小心谨慎才行!嗯。。。接下来可不能再大意了,我得把局势扭转过来才行!
不知不觉中,纸鸢已经沉溺于和羽翎相互隔空斗法、互相勾心斗角了!
说真的,在这几平米都不到的小木屋内,二位女主都能上演活似后宫宫斗的戏码,真可谓。。。哎,只能说罗洛有称帝之姿吧!毕竟,人家还没称帝,后宫就已经斗地不可开交了。
看出了纸鸢的郁闷,罗洛贴心地为她夹了夹菜,并开口与二女议论起来,
“今天的事,你们怎么看?”
哦,羽翎是个小三,还想知三当三,实锤了!
纸鸢在心底念叨了一句,当然,明面上她是不可能傻到直接说出来的,毕竟,这种事,如果不能直接捉奸,那是很难有充足的证据去证明羽翎是个三儿的。
清了清嗓子,纸鸢开了口,
“天宫的派系向来分为三派,以女帝为首的皇族派系,也就是中立派,以武官为首的好战派,也就是激进派,以文官为首的主和派,也就是保守派。”
“于某人贫瘠的知识里,也就只能道出点少得可怜的干货。”
不等纸鸢把话说完,羽翎就接着开了口,并带着某种挑衅意味,看样子是想乘势追击了,
“这李世子李敖贵为京城五杰,乃武官激进派的明日之星,他的死,想来是与文官的保守派脱不了干系。”
比起原主的太一皇朝的松散联盟制,天宫的权利制度无疑是集中了许多,仅仅集中在皇族、文官里的中书舍人,武将里的总督军等人的手中。
文官里以王家为首,尤其是以任职中书舍人的王谢为首,而武官则是以姬家为首,是由姬武城任总督军,两家因派系的对立缘故向来不和,若非有皇族居中制衡,怕是要真枪实剑地大战一场。
而李世子所在的李家在站队中则很复杂,李家虽然是尚武世家,其家族世世代代在朝中所承袭的是武官职位,按理来说,应当是激进派的人。
但坏就坏在李家主这一代人,不知李家老祖当时是抽了什么风,还是王家许诺的好处太多了,导致李家老祖当时直接力排众议坚持让李家主迎娶王家的女儿王氏,也就是如今的李夫人。
还说这李家主,当时还只是世子的李家主若是不娶这个王氏,就要剥夺了他世子的位置,让他继不承家主的位置,若此逼迫之下,李家主也只得乖乖照办。
如此,就有了后面的家丑戏码,毕竟,被人逼婚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是世家的人,这政治联姻嘛,倒也是正常的很!
可恶心之处就在,这王家怕自己的姑娘嫁不出去,竟直接隐瞒了王氏未婚先孕的事实,至于后面的事,我们也早就清楚了。
就是这李家畏于身为一品世家的王家,然后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事,忍了这买一送一的勾当!并主动与王家一起将这事压了下来,如今知道这丑事的人不多,但又新增了罗洛三人。
“这我都知道啊!”
不满于羽翎的卖弄,纸鸢用筷子夹了块上好的肉,并亲自送到罗洛嘴边,对他进行了投喂,想要以此来气羽翎,
“你能少说点废话,多用你那毫无诱惑力的嘴唇说一说干货吗?”
“咳,嗯!”
不甘示弱,羽翎直接朝着罗洛指了指身前的杯子,一个空杯子。
罗洛立刻会意,并下意识地将羽翎杯子里的茶水给倒满了。
你是她养的狗吗?她用脚尖指指椅子,你就帮她拉椅子;她指指空杯子,你就给她倒满水?
那日后,她若是指指床铺,你是要上去帮她暖床吗?!
看着羽翎如此使唤自己的心上人,纸鸢不喜,大不喜!
不过也得亏罗洛还算有点眼力劲,在帮羽翎倒满茶水后,也没忘将纸鸢杯里的茶水添满。
如此一来,纸鸢内心也就好受了些,也就放弃了当场掀桌子的冲动。
拿起茶杯,对着纸鸢,羽翎轻轻地抿了抿,呵,你心上人倒的,真不错!
内心一激动,纸鸢差点把筷子捏碎,但索性是收住了,并接着羽翎的话语,继续分析着讲了下去。
说回这站队问题,这李家名义上应是激进派的人,但它却与保守派的首脑王家联了姻,你说说看,这李家现在成了什么成分?
这不就一墙头草嘛,经此一事,整个就一里外不是人了。两派都不太愿意接纳这个成分不纯的家族了。
而先前因武官的激进派主张提议攻打太一皇朝,并大破与天宫有数千年恩怨的太一皇朝,此时的激进派可谓是如日中天,直接将文官的保守派压地喘不过气来。
可不是嘛,激进派的人立了大功,若非还有皇族在暗地里制衡这两个派系,恐怕此时的激进派早就将保守派挤出权利的核心圈了。
而如今的保守派为了打击激进派的如日中天的气焰,也就会找一些软柿子下手,以此来打击警告他们。
先前也提到过,这李世子李敖乃京城五杰,也就是京城最杰出的五大年轻才俊之一,其实力不俗,但也是与年轻一辈相较而言的。其实力比起老一辈自然是有差距的。
如此,这两边不讨好的李家的天才世子不就成了最好下手的对象吗?
论后台,李家已经两边不讨好了,论名气,李世子是京城五杰,论实力,又比不上老一辈的人。这么合适的人选,保守派会不心动吗?
可以这么说,只要李世子死地蹊跷、凄惨,这就相当于甩了激进派一个大耳光子,毕竟,这李家名义上还是属于激进派的,这李世子明面上还是激进派的后起之秀。
“所以,李世子的死,与保守派的文官脱不了干系!”
先声夺人,羽翎抢先纸鸢说出了结论,其意味,颇有些卖弄的意味,毕竟,她可不希望罗洛认为她是一个不怎么聪明且死板的女人。
“呵,翎儿可还真是冰雪聪明啊!”
心道这女人果然忍不住上了钩,纸鸢立刻拉了杆,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她想法上的漏洞,
“你可知这世上有苦肉计?搞不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激进派的人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致保守派的文官于死地。毕竟,为了派系之争就残害前途大好的后生,可是大忌啊!”
好你个心机腹黑女,先前故意说那多,就是为了挖坑给我跳是吧?!
行,你可真够有心机的!明里暗里加了那么多的暗示词、引导词,就是为了来这招是吧?
可以,你想显得你自己很聪明是吧?成全你!
知晓此时的纸鸢已经在谋略的方面显地要比自己更加的成熟、思考更加全面深刻,羽翎就干脆来了招捧杀,
“鸢鸢姐的心思好生缜密,令翎儿我是自愧不如!只是不知,这鸢鸢姐在平时也是如此吗?比如,恋爱方面,也是这么的三思而后行、谋而后动?”
好家伙,羽翎就差没说纸鸢是个心机婊了。羽翎的这般说辞,不就是在指明纸鸢一直都是个极具城府,谈个恋爱都要分析利弊的人么?
听出了羽翎的绵里藏针的语境,纸鸢变了脸色,她怕了,她怕罗洛将她视为这样的女人。
可以这么说,羽翎说的句句属实,但唯独说错了一点,那就是在纸鸢心里,罗洛是特殊的存在,纸鸢或许会去算计任何人,但她唯独不会去算计罗洛。
怕罗洛误会,纸鸢刚想开口解释,可谁料,罗洛竟提前开了口,
“我相信二位的人品,更相信两位没有害我的必要。所以,以后谈话的时候,你们能少一点阴阳怪气吗?听着很累。”
听了罗洛的话语,纸鸢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呼,还好,他没误会,要不然,这种事情很难解释地清的。
听着累?你早点从那个拜金心机女的蛊惑之中清醒过来不就好了,也省地我多费口舌!
你以为我很喜欢和她互怼吗?好。。吧,确实有一点点令我上瘾,但我那也是为了让你清醒过来呀!
觉得受了委屈,羽翎就对罗洛的语调比较冲,言语里也多带着一种不耐之意,
“你若是不爱听,你大可用蜡把耳朵封上,如此,倒也能图个清静!”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不满于羽翎训话于罗洛,纸鸢为其开口辩护,
“从之前就开始了,我怎地发现你对洛洛的言语竟这般刻薄无礼,你白家,就没教过你礼貌吗?”
礼貌自然是有的!但对他?
哼,一个采花贼,还公然对一个拜金心机女好,呵,看我不骂醒他!
对罗洛的误会很深,羽翎认定了自己对罗洛的言辞偏向于犀利尖酸乃是正确行为。
“一个亡国原皇,还想我尊重他,做梦!”
仍是不屑的眼神,羽翎用余光瞥了瞥罗洛,
“说句不好听的,谁看得上他啊!但凡看得上他的,怕都是有些图谋不轨的!”
为了提醒罗洛,羽翎于不知不觉中将自己都骂了进去。
暗叹一声,罗洛发觉自己想要团队和谐貌似是件不可能的事了。
放弃了不可能的团队和谐幻想,罗洛将话题引回了正轨,
“所以,李世子的死,无论是保守派也好,激进派也罢,他们都是有立场、有嫌疑去策划此事的,可以说,在我们未清楚是哪派的人策划李世子之死的事之前,我们是不好行动的。”
这件事的水很深,两大派系都被牵涉进其中,罗洛等人稍有不慎,恐怕就是一个被团灭的下场,毕竟,这开局的地图就是元婴、合体遍地啊。
各派大佬齐聚京城,罗洛等人稍微行事不慎,就易被人挥手灭掉,没办法,地狱开局,就是如此。
“尽说些没用的,对策呢?”
羽翎斜了斜眼,语气虽是不耐,但内心深处却是在洗耳恭听,可以说,别看羽翎在外表上对罗洛表现地极其不屑、不满;但在心里,羽翎是把他当领袖看待的。
“用你的膝盖想啊!”
比起刚见面时就欲拿匕首刺罗洛的模样,如今的纸鸢已经发自内心地维护起罗洛的一切,包括回怼像羽翎这种总是用尖锐刻薄的言语挤兑罗洛的女人,
“你的膝盖不是全身上下最聪明的地吗?快,快用你睿智的膝盖思考对策嘛!”
这女的不仅是拜金加心机,还活脱脱一条舔狗吧!!
羽翎总感觉纸鸢维护罗洛维护地有些过了,就连别人说他句不是,她都要跳出来和对方理论半天。
直到为罗洛出完这口恶气为止,如此行径,其实,与其说是像一条舔狗,倒不如说像一个极其护短的妻子,也就是护夫狂魔。
顺带一提,对于一般人,纸鸢是不屑于去理论的,毕竟,在纸鸢眼里,这手里的长剑是更为方便的。
也就只有面对羽翎这种,罗洛的投资对象,纸鸢才会忍住不拔剑,以免罗洛的利益受到损失。
反正,在纸鸢眼里,羽翎除了是个小三,还是个投资对象,在其未回报出相应的价值之前,纸鸢是舍不得让她死的。毕竟,她向来以罗洛的利益为最高级利益。
“对策嘛,就是不管是哪个派系设下的局,我们都得保持一个原则!”
罗洛伸出手指,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那就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谋取到最多的资源。”
还是罗洛看的清楚,这局不管是谁下的,那和罗洛自己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毕竟,无论是保守派打击了激进派,还是激进派算计了保守派,这都不会给罗洛带来半点好处。
相反的,罗洛若能在这趟浑水里谋取到足够的利益,那才是实打实的实在!
坚定了这个原则和方向,接下来的计划路线也就清楚了,罗洛接着道,
“如今,最能保证我们安危的,相比之下,反倒是女帝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
不信罗洛的话,羽翎顿时就提高了音调,难以置信地道,
“她可是灭了太一皇朝的罪魁祸首,你指望她护你安危?!”
“搞清楚,如今的情况是,女帝是最没有立场去杀洛洛的人。”
觉得羽翎思考地浅了,纸鸢为其分析起来,
“她留着洛洛,一能彰显自己的仁慈,二能借此稳住太一皇朝的残存势力,三能彰显自己的强大,反过来,她若杀了洛洛,那就是弊大于利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的讽刺,原先敌人的首领,如今竟成了自己的保命符。
仔细思索了下纸鸢的话,羽翎也渐渐地看清了这种极具讽刺和难以相信但又是事实的现状,毕竟,在女帝眼里,罗洛等人不过是一群弹指可灭的蝼蚁罢了,没有足够的利益,女帝也没必要急着杀一些随时可杀的人。
将他们留着,没准会带来更大的好处,这就是如今女帝的盘算。
“在抱紧女帝的大腿护住自身安危后,接着,就是关于如何谋利的事了。”
罗洛说着看了眼羽翎和纸鸢,
“关于这个,最迟明天你们就能看清我的法子,所以现在呢,先容许我卖个关子。”
见罗洛不想继续详说下去,纸鸢和羽翎也就没强求。
就这样,在羽翎和纸鸢的互怼中,三人用完了晚饭。
照例丢了一个洗碗法术,使其自行清洁起来,纸鸢就算完成了后续的家务。
完成了家务后,纸鸢又照常外出散步去了。
不过这次,羽翎和罗洛没有选择去,因为先前在李府的战斗中他们受了伤,需要再运功调息下,以保不会因伤留下后遗症。
“对了,这个给你!”
调息了一阵,羽翎突然将一个储物袋丢给罗洛,
“这赔偿金,我还是不要了。”
“嗯?张护卫伤了你,给你赔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接过羽翎扔来的储物袋,罗洛有些疑惑,
“怎么,是嫌少吗?”
羽翎摇了摇头,咬了咬牙,还是坚定了内心所想,
“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知道,这在你看来,一定会很奇怪!所以,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这算是讹诈来的钱,我不要。”
若是纸鸢在此,她定会说羽翎是在矫情。
“什么原则,不妨说来听听,放心,我不会笑,更不会对外传的。”
本着关心员工的想法,身为老板的罗洛主动关心起羽翎的思想情况。
“人贵在自立,这来路不正的钱,我用不习惯!”
羽翎犹豫了下,还是告知了罗洛自己的心中所想。
这话乍听之下好似羽翎在矫情,更像羽翎在做作,但结合羽翎的性格想想,就不难理解,羽翎是个做事正直、正派的人(恋爱的事除外),自然是看不惯这种用威逼压迫的手段得来的钱的。
“如果你不用,那你当初为何还要接下?”
回想羽翎当初和纸鸢一起打配合索贿李家的主厨时的场景,罗洛越发觉得好奇了,
“我记得,你和纸鸢配合地蛮好的。”
羽翎摇了摇头,正坐在罗洛对面,眼里带着坚毅与执着,
“这就要论到忠义了,不管怎么说,我名义上是你的护卫,是忠于你的,那么,我就不该让你的利益受到损失,所以,这索贿是要索的,毕竟,我知道你缺钱。而这,为忠。”
一句我知道你缺钱,差点让罗洛破了防,哎,被人当面这么说,还是被貌美的仙子说破,罗洛脸上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但为了稳住员工的心思,使其放弃跑路的想法,罗洛也只得继续画大饼,并用充满着信心的口吻坚定地道,
“白姑娘,你放心,工资绝对会按时发你的!”
傻瓜,我又不是图你的钱!
羽翎在心底轻笑两声,并对罗洛的画大饼行径表示早已见怪不怪了。
忍住想要发笑的冲动,羽翎绷住了面部,继续以冰冷仙子的口吻,
“接着,就是义了。义者,天地之正气也。我自幼崇尚于此,所以,我想养浩然正气于己身,因此,我不会动用那些来路不正的钱财,以免使自己因能赚快钱而误入了歧途。”
不等罗洛回答,羽翎又紧接着补充了句,
“我知道,这很怪!收而不用什么的,我知道,这很怪异,但是,这就是我的原则,我早已所剩不多的原则。”
羽翎的做法,看上去很别扭,但实则也很好理解,这钱是我替罗洛收的,我这是在尽忠,但这钱我不会用分毫,羽翎这是在贯彻义与正气。
收而不用,这或许是羽翎对这残酷世界所剩不多的坚持与底线。
“收而不用吗?”
罗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羽翎的做法,
“抱歉,白姑娘,是我对不住你了。”
“嗯?”
罗洛突如其来的道歉,令羽翎一时有些不解,羽翎歪了歪头,一脸困惑地看了看罗洛。
“我若是能有别的营生手段,倒也不用如此行事了。”
为了满足庞大的开销,罗洛只能行如此索贿手段,不过对此,罗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在他眼里,手段什么的是无所谓的,只要结果能满足自己的需求就可,
“总地说来,还是那索贿的钱污了你的手,对此,我深表歉意。”
以为罗洛是在内涵她清高,羽翎当时变了脸色,冰冷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满,甚至还带着点委屈,
“觉得奇怪,就直说;没必要像纸鸢一样,对我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你误会了,我是真心觉得那钱是污了你的手。”
见羽翎误会,罗洛摇头解释起来,
“从客观角度来看,你能面对女帝的严刑拷打而不投敌卖国,这足以证明你是忠义之士。所以,我是相信你是有气节的人的,而我碍于营生,让你污了本该清白的手,如此,我不该欠你一声抱歉吗?”
“你认为索贿这事本身是错的?”
沉吟片刻,羽翎抓住了关键点,
“现在很多人都将强取豪夺、仗势欺人当成正常现象,非但不认为其有错,反而认为这是极对的,甚至认为这应大肆推广。可我没想到,你的认知竟与我是一致的。”
“对错,自在人心。相比于强取豪夺,我想,你的行为应是更正确的。”
罗洛用手托住腮帮子,目光悠远起来,
“这什么事是对的,什么事是错的,我想我还是清楚的。所以,我认为我自己所做的事,就从来没有对过。”
“看来,你不是一个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
见罗洛如此坦荡,羽翎对他的好感又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
“没必要,也没意义。旁人不是傻子,往自己脸上贴再多的金,如果那是假的,那终究会有被人撕下来的一天。”
罗洛望了望已经漆黑的窗外,又向上瞭了瞭点点星光,
“所以,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自己是什么样就该是什么样,因为做人呢,最起码要敢作敢当。”
“所以,不必将错误的事强行解释成对的,更不必歪曲事实来迎合错误的观念。”
视线转回羽翎,罗洛接着解释,
“所以呢,我做事,我知道我做的是错的,但是,我还是会做。”
“诶?”
罗洛的话把羽翎给搞懵逼了,羽翎扬了扬脑袋,表示困惑,
“什么意思?”
“因为我做事追求的不是对错,而是利益,广义上的利益。”
罗洛微微笑了笑,没有任何掩饰,
“所以呢,对错与否,在我心中,利益大否,体现在吾手中。”
“合着你就是知法犯法对吧?”
可算搞明白了的羽翎,立刻吐槽了起来。
“是也不是。”
剩下的内容,罗洛也没多说。
“我们这算是互相交流了下双方奇怪的原则和做事准绳了吗?”
沉默半晌,羽翎这才又开口询问,而话语里则多少带着些希翼。
“当然算是了,白姑娘。”
又是白姑娘吗?真讨厌这个称呼!
没有再回应罗洛,羽翎直接闭上双眼,继续开始运功调息。
见羽翎依旧如此冷漠,最起码在罗洛的视角与感知中是如此,罗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姑娘那么高冷英气,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心思落定,罗洛又将心神投入到了系统中。
“呜呜!”
泪流满面的梦甄立刻跑了出来,一边啜泣一边哭诉,
“哥哥坏,经常不理人家。。。再这样,人家就要携系统跑路啦!”
“你能带系统跑路?”
罗洛一听,立刻喜上眉梢,
“快,赶紧的,带着你那没用的破系统赶紧滚远点。”
对于这个系统,罗洛一直都是颇有微词的,里面的东西不仅价格高,而且发布的任务也是离谱,先不说奖励如何,光这任务失败就将你抹杀的机制。
试问一下,如果一个人不是一个心理变态,那他会喜欢让一把剑悬挂在自己的头顶上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没人喜欢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一个系统机制的手上。
罗洛的反应没有超出梦甄的预料,只见不要脸皮又调皮的小萝莉一转画风,变地满脸严肃,
“哼,这位哥哥,我知道你是在说反话,一定是在说反话!所以呢,我就不计较你赶我走的事了,但是,你若再有下次,我就。。”
“你就什么,说来听听?”
在脑海意识中幻想出一把椅子,罗洛直接坐了上去,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梦甄,
“记住,祸从口出。”
“我就。。。我就给你捶腿按肩、端茶倒水!”
刚刚还很严肃,现在则是满脸的讨好之意,梦甄跳到罗洛身前,也不用下蹲,因为她个子本来就很小,直接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罗洛的大腿,
“以求你能不赶小的走!”
活宝梦甄总是能用最严肃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语。
看了看性格一向欢脱,认知里也丝毫没有关于脸面、面子、尊严观念的梦甄,罗洛一时也拿她无可奈何。
比完全不要脸皮的人更可怕的就是像梦甄小萝莉这样对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认知和概念的人,往好听了讲叫孩童心性,往差了讲就是脑子少根弦。
天真无邪、脑子少弦、调皮爱闹,又缺少相关认知与自知的梦甄活地一直都很欢快,直到,罗洛一把捏住她的鼻子。
“哎,哎!哼唧!”
因为鼻子被捏,只能用嘴巴呼气,所以被迫发出猪叫的梦甄立刻就拼命地敲起罗洛的手腕,
“住手!快。。快喘不过气来了!”
作为系统之灵,也就是身为系统管家的你还用呼吸,罗洛自然是不信她的鬼话,不过还是松开了手,并以此威胁道,
“如果不想再学猪叫,那就老实回答我,关于系统的招募任务中,其具体的完成条件到底是什么?”
揉了揉有点红肿的鼻子,梦甄小萝莉用小手可劲地捶打了一下罗洛的大腿,想要接着按摩的名义以此来公报私仇,
“不知道!”
“嗯?”
“哎,别捏!”
梦甄下萝莉立刻抱头蹲下,并将小脸可劲地埋在双膝之间,头也不敢抬,生怕再次被迫发出猪叫,
“反正我就是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除非,你跪下来给我当马骑!”
天真有没有什么太多城府,只是单纯调皮无知的梦甄哪里想得到她所说的话已经相当于完全招了供,更好似那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一次感觉这个小萝莉是不是有点偏傻,罗洛摇了摇头,没有再接着思考梦甄小萝莉的智商问题,又或者说,这样偏傻的萝莉不是更可爱么。
这样的萝莉惹人溺爱,但罗洛忍住了这份冲动,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挑了挑眉毛,罗洛再一次询问起梦甄小萝莉,
“你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我甚至还可以送你一点系统点数当小费,但如果你再耍宝,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给可爱的系统管家进行打赏,这是梦甄小萝莉自行研发出来的付费功能,其目的嘛,就是坑骗罗洛的系统点数。
至于梦甄小萝莉为什么需要系统点数,据她本人所言,她也可以拿这些点数去系统商城里消费,比如买衣服、买零食什么的。
当然,梦甄小萝莉买来的东西都是虚拟体,也就是仅限于梦甄小萝莉本人使用,但价格依旧是那个价格,根本不会便宜丝毫。
所以,罗洛一直认为这种东西是在浪费钱,因此不愿意把钱花在这个上面。
但古灵精怪的梦甄小萝莉又岂会如罗洛所愿?偷偷告诉你,其实罗洛的每一笔交易梦甄小萝莉都是有拿提成的,不然的话,梦甄小萝莉也不会那么积极地推销系统里的商品。
这件事,梦甄小萝莉至今都未告诉过罗洛,所以时至今日,罗洛一直认为梦甄小萝莉的零花钱来源仅局限于自己,但殊不知,他的每一笔交易都是在为梦甄小萝莉创造财富!
啊,这件事,诸位和梦甄小萝莉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告诉罗洛,否则梦甄小萝莉怕是要倒大霉!
“给多少小费?”
梦甄小萝莉竖起耳朵,满心期待地希望罗洛报个高价。
“额。。五点数!”
五点系统点数也就是五块中品灵石,罗洛咬了咬牙,自认为自己下了血本。
“打发要饭的呢!”
原本还满心期待的梦甄小萝莉立刻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抱着头,满嘴不耐地道,
“五块?你可劲小气吧你!活脱脱扒皮一个,连下属女员工的工资都舍不得发的吝啬鬼!你就一爱吸血的某本家!”
自己没钱发工资,一直在给纸鸢和羽翎画大饼的事被梦甄小萝莉这么毫不留情地点破了,一时间,罗洛面子有些挂不住。
说实在的,穷到没钱给自己的女员工发工资这事,确实有点舍人,有点寒掺!
但罗洛也没说他不发啊,只是最近手头有点紧而已,毕竟嘛,系统商店几次兑换下来,可花了罗洛不少钱。
再说了,现在创业才刚刚起步,资金有点紧,也很正常嘛!
“嗯,你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深吸一口气,罗洛打算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也打算不再疼惜这个小萝莉。
梦甄小萝莉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甚至还以为优势在我,可以用这个要挟罗洛,
“今天,你不跪下来给我当马骑,还得一边爬一边学猪叫,你就别想让我开口!”
“诶,这是你自找的。”
被梦甄小萝莉搞地无语了,罗洛打算暂时放下疼惜她的心思,语气一变,笑问道,
“梦甄小萝莉啊,你可曾知晓,在我的家乡,有一种鼓?”
“什么鼓?”
被罗洛勾起了好奇心,梦甄小萝莉小小地抬起脑袋,侧过头,通过缝隙盯着罗洛看。
“安塞腰鼓!”
话语刚落,罗洛就将梦甄小萝莉拦腰抱起。
臀朝前,头向后,梦甄小萝莉被罗洛别在腰间,小萝莉当时是一脸的懵逼,不清楚罗洛要干什么。
但下一秒,梦甄小萝莉顿时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耍宝行为。
安塞腰鼓,就是在那黄土高坡上响彻四野的腰鼓,鼓声之嘹亮,令梦甄小萝莉具然泪下。
就这样,梦甄小萝莉被罗洛拍完了一首大江黄河,其鼓面已经有了红肿之象。
被罗洛丢下,梦甄小萝莉立刻揉起了屁股,一边揉,一边眼泪汪汪地望着罗洛,
“至于吗?很疼的耶!以后都要趴着睡了!”
“所以,回答我的问题,关于招募任务的完成条件。”
罗洛坐回椅子,看了一眼头朝地,屁股上翘,正满脸委屈的梦甄小萝莉。
因为一坐就疼,走路也疼,梦甄小萝莉就化身毛毛虫,一拱一拱地行走起来,下巴挨着地面,靠腰腹的力量一拱一拱地前行。
“你是要去哪?”
见梦甄小萝莉的行路方向不对,罗洛立刻出声提醒,或者是出言警示。
“换个位置!”
或许是不想自己的物理高度低于罗洛,梦甄小萝莉幻想出了一个高高的台阶,然后自己慢慢地拱了上去。
居高临下,梦甄小萝莉趴在高处,俯视着罗洛。觉得位置和高度令自己满意了,梦甄小萝莉不住地点了点头。
通过幻想可以在脑内意识的空间里出现相应的物品,刚才罗洛和梦甄小萝莉的操作都是借由这条规则才得以实现完成的。而这样的物品也只能出现在脑内意识空间中,毕竟它本质上还是虚拟的。
只是幻想出来的物品若是越复杂则越耗费人的精力,而且一旦停止想象,物品就会消失,可以说,这是一个极费精力的装逼技巧。
“可以说了吗?”
看着梦甄小萝莉的姿态,罗洛感觉其有一些滑稽,但忍住了,没笑。
“哼,关于招募任务,就是要让被招募的对象彻底地效忠于你,才算是招募成功!”
居高临下地看着罗洛,梦甄小萝莉稍微有点神气,
“其任务的关键所在,就是要忠诚度达标!如此,任务才算是完成。”
罗洛点了点头,表示这梦甄小萝莉所说的与自己先前所猜想的差不多,光是挂名没用,必须要让对象彻底地忠诚于你,才算是任务完成。
换句话说,若对方愿意立下道心誓言,则足以证明其忠诚度是完全达标的。
“必须要靠道心誓言吗?”
觉得这样有些不好,罗洛向梦甄小萝莉询问,试图问出别的法子,
“还有别的方法吗?道心誓言太看对方意愿了,这样,我很被动。”
“有啊,比如强行和对方缔结主仆契约。”
梦甄小萝莉点点头,继续解释道,
“如此,她的命就会被你彻彻底底地掌握在手上,这样一来,她也无法背叛你了,如此,也算是彻底忠诚。”
“也就是说,关键是要让对方没有办法背叛你。”
听了梦甄小萝莉的话,罗洛试图总结起来,
“愿不愿意无所谓,关键是要让对方无法违抗于你,不得不服从于你。”
“也可以这么理解,毕竟,大部分的忠诚都是这么来的。”
梦甄小萝莉点了点头,
“对方自愿也好,你强迫的也罢,只要令其彻底听令于你,无论方法如何,那都算是效忠于你了,如此,皆是任务完成。”
“好,我清楚了。”
知晓了有关于招募任务的完成标准后,罗洛就直接离开了。
罗洛虽然怀疑梦甄小萝莉依旧有事瞒着他,但碍于今天的梦甄小萝莉已经吃到了苦头,再加上罗洛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晓的信息,所以也就没再逼迫梦甄小萝莉继续吐露秘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人家有人家的隐私权,很多时候,人家不想说,也就没必要逼着人家说。因为,对付自己人,若是用强的,只会落了下乘。
罗洛是深谙此理,从脑海意识空间中出来,罗洛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世界,望了望窗外的时间。
又看了看正坐在对面,依旧在运功调息的羽翎,罗洛估摸了下时间,
“这么晚了,鸢鸢还没回来吗?她最近的散步时间,是越来越长了啊!”
我就说过,这女的有鬼,保不齐外面有人呢!你还叫她叫地那么亲密,指不定人家拿你当冤大头,只想坑骗你的钱财呢!
对于纸鸢,羽翎一向是将她往坏的地方想。
就比如最近纸鸢的散步时间越来越长,在羽翎眼里,这就是她和别的男人鬼混的征兆!
但是,请大家冷静地想一想,在这本无雷的小说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青青草原的剧情呢?除非作者突然心理扭曲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作者三观健全的很!
人家纸鸢爱洛洛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背叛他呢?
只能说,羽翎啊,嫉妒和猜忌使你胡思乱想了。
可羽翎不这么认为,她现在看罗洛的眼神,就充满了通情,又回想了下诸多皇叔的剧情,博览群书的资深看客羽翎看口了,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这女的又在胡说些什么呢?她每次的思维跨度都怎么这么大啊!
罗洛看了看羽翎,不清楚她意欲为何,只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为了既保证自己在罗洛心目中的形象,又提醒罗洛他自己可能被纸鸢背刺了,羽翎斟酌了两下,直接开始了自己正义的提醒,
“我觉得最近的鸢鸢姐不太对劲,经常早出晚归,还一老满脸愁色的回来,保不齐她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上,然后别人要挟。。。”
这个贱人!老娘一走就在这乱嚼舌根!!
溜到纸窗旁边,想要从窗进入,以而给罗洛一个惊喜,可谁曾想,纸鸢刚一悄悄地走到墙边,就听见羽翎的声音,啊,没错,令人极其讨厌的声音!
一跃而进,纸鸢直接跳到屋内,坐到罗洛旁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羽翎,
“翎儿妹妹,你是在讲哪种书的剧情啊?说来听听,也让我这做姐姐的,开开眼!”
哼,说你是个破鞋,你还不乐意了?依我看,你早就被人玩地。。
“我警告你,你少乱嚼舌根!”
还没等羽翎的内心独白完,纸鸢就挥剑斩断了羽翎的几根发丝,长剑更是抵着羽翎的脖子,
“我如何,轮不到你胡言乱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对于纸鸢的长剑,羽翎并无惧色,又或者说,她一直都很怀疑纸鸢的动机,说句不好听的,你一个金丹,去给一个筑基的当舔狗,安地什么心啊,定是不安好心!
“好啊!”
碍于罗洛在场,纸鸢也不好真一剑砍下去,只是经过了此事,她和羽翎的关系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冰点,
“以后我们走着瞧,让事实和时间来证明,谁是真正的贱人、烂货!”
“哼,谁怕谁!”
没有任何的心虚,羽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又或者说,这二人站在各自的角度,皆认为对方有问题,所以都想拼了命的揭穿对方的虚伪面具,好让罗洛看清对方,这是一个何等的臭不要脸的贱**加重口绿茶!
当然,站在我们罗洛的角度,这事就很莫名其妙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乱不乱嚼舌根的,又怎么突然走着瞧的,哎,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
其实这也真的不怪罗洛,毕竟,我们要是不开上帝视角,这谁能想到这二位女主的思想竟这般刺激?!
“那个。。能不能解释一下?”
按耐不住疑惑,罗洛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不弱不行,毕竟现在二位女主已经杀气腾腾了,她们现在简直强势地不要不要的。
有何好解释的?事实和时间会证明一切,到时,看我不将这贱人的脸扇烂!?
羽翎和纸鸢的内心皆如此想道,并异口同声地神同步起来,
“你日后就知道了!”
觉得她们的话很有深意,但罗洛又说不出深意在哪。
摇了摇头,想不清楚也就没再想了,罗洛熄灭了油灯,
“这个,以后是都不睡觉,改成彻夜修炼了是吧?”
“没错,修士并不需要太多的睡眠,而且我们也可以通过打坐来休息,所以彻夜修炼,乃是最有效率、价值的选择。”
对于罗洛,纸鸢那是一个春风拂面,那叫一个温柔。
“修仙、修仙,本就要苦修,怎地,彻夜未眠的苦都吃不了?”
羽翎的言语依旧清冷,话语里也大多都是讥讽、挖苦之意。
“不是,我就想问问,这房里只有两张床,还都被你们占了。”
罗洛有些为难,看了看已经没多余地的室内,
“那我该坐哪修炼,该不会要我滚外边吧?最近夜凉,我怕冻着。”
哎,你可以坐我腿上啊,我腿又白又软,你来嘛~
心里虽这么想,但话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毕竟,要保持矜持的仙子形象,纸鸢和羽翎互看了对方一眼,像是在一瞬间就达成了某种协议。
“把两张床并在一起吧。”
纸鸢率先开了口,并用真气将床往中间挪了一半。
羽翎也点头答应,亦将自己的床(原先是罗洛的),朝里推了另一半,
“如此,勉强也够三个人用。”
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的感情真特么够神奇的,刚刚还闹地要翻脸,结果现在又莫名地达成了某种协议。哎,只能说,奇怪的关系不愧是奇怪的关系啊!
就这样,羽翎和纸鸢坐两边,罗洛盘腿坐在中间,然后就这么运转功法修炼了起来。
但还没修炼到一半,纸鸢就趁着黑暗,直接摸了摸罗洛的胸膛,并传音道,
“哎,问你个事,那李家主的亲生儿子,到底是谁?”
“你也察觉到了?”
罗洛传音回复道。
“我又不是单纯的翎儿,那李家主在你掐李傲海脖子时的突然出现,以及上来就是一掌毙命张护卫。”
纸鸢一边用手掌继续抚着罗洛的胸膛,一边更是用小腿摩挲对方的腿,
“嗯,这些都令我感到怀疑。”
经过先前的试探,已经将猜测证实地八九不离十的罗洛点了点头,解答道,
“先前也都说了,这李傲海与李敖的年纪相差不大,甚至还是同时出生。由此看来,这李家主的城府深地很啊,知道把自己的真儿子李傲海交给李夫人养。”
“毒地很呢!”
纸鸢趴到罗洛耳边,气吐如兰,
“把真儿子给李夫人养,将野种说成是自己的真儿子,如此,这将来这李夫人若是想害人,那害地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呵,李夫人嫁一送一,这李家主就出此毒计害她,可真谓一报还一报啊!”
与纸鸢交流了下当前的情况,罗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对纸鸢的所作所为困惑不已,
“我记得你应是很矜持的,平时你主动牵个手都要鼓勇气鼓半天的,可今天怎么。。怎么就这么的大胆呢?”
哼,还不是为了当面气羽翎那个三儿!看我怎么当着她的面,和罗洛贴贴!
矜持?当然是要有的,毕竟相关的仙子人设不能崩!
所以,本仙子有个绝妙的好主意,不仅能保住自己的矜持人设,还能让他对我感激不已!
早就想好借口,纸鸢轻启贝齿,朱唇微动,这次对话没有用传音,或许是她想要故意说予羽翎听的,
“这打坐嘛,最重要的是要有定力!所以呢,我可是强忍内心的不安和羞涩在做这种事的,为的就是测测你的定力,帮你加强一下定力~”
是否不安和羞涩,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现在的纸鸢异常的亢奋。
哈哈哈!终于抢到了第一次!终于抢到了第一次与洛洛亲密接触!终于赶在羽翎前抢到了第一次!
夜晚,沉浸在第一次的喜悦中,又沉醉于自己第一次如此公开、大胆的诱惑心上人的刺激心理中,纸鸢一时有些忘乎所以,更忘记了往日的矜持与娇羞。
人生第一次如此和男人亲密,还是和自己的心上人亲密,纸鸢是非常开心的,甚至于她已经情不自禁地扭了起来。
信了纸鸢的鬼话,认为她这是在帮自己练定力,罗洛郑重地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还要委屈你做这种杂事。”
“不。。不辛苦!应该的,其实。。我挺羞涩的!”
感觉有点上头了,纸鸢顿时就有点刹不住车了,其实这也不怪纸鸢,毕竟,大半夜的,又静又近,原本只是抱着捉弄捉弄洛洛的心思,可谁曾想,有些东西一旦开始,似乎就容易令人沉迷。
“咳咳!”
察觉到了纸鸢的异状,羽翎连忙咳嗽了几声。
突然的声音,令纸鸢内心一惊,连忙从莫名的兴奋种回过神来,然后立刻从洛洛身上离开了,总算是在悬崖边上刹住了车。
不想如此简单地交代自己的第一次,心有余悸的纸鸢连忙深呼吸了几口气,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这么主动,像什么样子啊!纸鸢啊纸鸢,你要忍住,忍耐!
“嗯,你定力还不错,继续修炼吧。今天的定力就先测到这!”
为了保住形象,纸鸢还不忘将戏演全。
“你就又饥又渴吧!”
对于纸鸢的媚态,羽翎是看不下去了,对其传音讥讽道,
“如此模样,哪里像个正派的女人。”
“我有说过我是正派人士吗?”
纸鸢卷了卷发梢,平息了下心境,
“我做事,向来不管对错,因为,我做的,就是对的!所以,老娘就要诱惑他,怎么滴了?有种你也来啊?装清高的东西!”
“你!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刚刚若不是自己提醒,这个女人就要刹不住车了,可结果呢,这个女人不仅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还反怼自己,这叫羽翎如何忍得,
“那种事,不以为丑,反以为荣,真是不知羞耻!”
“大家都是博览群书的人,你也好意思说我?”
纸鸢毫不留情地戳破羽翎。
“正是因为我看了那些书,所以才知道那些事是不能做的!”
羽翎有些无奈,只得传音解释道,
“那种行为,就只该存在于那种书里,不该出现在现实世界里。我看那些书,亦是为了清楚哪些东西是不能做的!”
“呵,你就清高吧,你!”
就这样纸鸢和羽翎又互怼了一夜。。。而罗洛则又苦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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